国子监大礼堂!
尉迟宝林到来的时候,已经有数百个学生聚集在这里了。
在宽敞的讲台之上,陆德明盘膝而坐,身旁放着几本书卷,神情恬淡,双目微合,似乎是在静静的等待着。
而在他对面,许敬宗刚刚脱下长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是有些期待。
尉迟宝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许敬宗的才名世人皆知,不过他的学问主要聚集在修史方面。
普天之下能在修史学问上超过他的人,总共不会超过三个。
但是论起训沽学来,从未听说过许敬宗有什么专着发行。
反倒是陆德明,乃是当世训沽学毫无争议的第一人!
这一点,连皇帝都亲口承认过。
许敬宗和陆德明辩驳训诂学……
听着就很不靠谱的样子!
“自取其辱,他许敬宗这是在自取其辱!”
“一个放弃了学者尊严,转而去干那满身铜臭之事的人,哪里来的筋骨,竟然敢跟德明先生当庭辩经?”
“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
想不到德明先生竟然真的答应他了!”
“我看呀,八成是德明先生念及当年的情谊,才不得不答应下来,当年他们可都是秦王府的十八学士出身!”
“哈哈,别说是许敬宗了,就算是李纲先生,在训诂学方面,也要对德明先生甘拜下风!”
“几位,嘴上都留些口德!
许敬宗先生好歹也曾在国子监内教导我等读书,你们之中甚至有人曾拜在他门下修史!”
“国子监中竟然出了你们这些无情无义之徒,延族先生乃是当世史学大家,若非孔家的逼迫,又怎么会…”
众多学子之中,也是有人为许敬宗鸣不平的。
只不过这种声音太小,大多数学子心中对许敬宗的鄙视居多。
在任何一个读书人看来,放弃学问转而去做生意,那都是一种极度自甘堕落的表现!
同样堕落的还有两个,自然是柳叶和赵怀陵…
讲台之上,许敬宗也盘膝坐下。
对于学问人而言,坐而论道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学问上有高低,自然就要分出个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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