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龙者不能死。”
巨龙们沉寂了许久，一个龙族的声音滚滚而来：
“人族，你是谁？”
莫哈甘尼不语，脚下的魔法阵却开始逆转。
莫哈甘尼佝偻的身躯慢慢挺直，绿色的纹路在他那苍老沟壑的皮肤上游走。
满头白发开始生出青丝，身躯变得越发挺拔。
莫哈甘尼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后辈，你们打破了规矩。”
莫哈甘尼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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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古老、悠远的龙吟不知在何处出现。
彻底打破了巨龙的寂静。
那是来自血脉的压制。
苍老的龙吟让所有的巨龙包括纯血龙族在内都感受到一股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原先嚣张的气焰消失了，这些龙族如同雏鸟一般将身躯蜷缩起来。
它们低着龙首，向那道龙吟表示臣服。
莫哈甘尼的身前出现了数道魔法阵，他凝视着空中叩首的龙族们，说道：
“轮回是不能被打破的。”
声音落下，无数的云层将莫哈甘尼的身体覆盖。
一层层的浓云隔绝了所有巨龙的视野。
那古老悠远的龙吟再次出现。
无数的浓云相互挤压着，直到汇聚出一只硕大的龙眼。
那只沧桑而又平静的眼睛注视着叩首的龙族们。
“化人吧。”
“轮回还需要继续。”
“是！”
无数的龙族恭敬地回答道，它们庞大的身躯开始极速缩小。
遮天蔽日的龙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光溜溜的手臂。
庞大的身躯也被一个个“渺小”
的人类身体取代。
只是他们的眼睛里不再有龙族的感情，反而充满了迷茫和好奇。
云层托着这群脆弱的人族慢慢降落地面。
那只龙眼注视着这一幕，就在它即将要消散的前一瞬，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
“我杀国王的那次，天上的那只眼睛也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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